衔命首义,生生不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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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论美貌——献给张国荣先生

无论过了多久,每每乍见他的面容仍是不禁赞叹:这个男人,真美。
——只是美。没有逻辑、不可描摹的美。所奉与他的一切仰慕叹谓都在凝结在心内,只剩下一丝游气漂移到嘴边,叹出一句“真美”。
他的美具有多面性,全然不似今日娱乐圈整齐划一的面庞。他的美宜静宜动,宜笑宜颦。那样的美是与生俱来的,有着充分的自然与自信。美于他而言只是一种表情,是一切行动得以存在的基础——他的生命基准便是美。
——木心:“其实美貌这个表情的意思,就是爱。”
他早期的美在于灵性,在于嬉笑间的少年之气。意气风发的少年人鲜有不美的,纵使面容再不堪的人,年青时都美过一瞬。但他不同,他的美不同于朝开暮谢的花朵,他是无数鲜花与杂芜中刚刚长成的新树,初见挺拔的枝条仍然纤细,微风吹动叶片时却已有清香了。
然后这棵树木不断生长,等到九十年代时已然成了参天栋梁。如果说早年时他热烈如火烫蜜桃,中年的他则举手投足间都蕴藏着温润。步入中年之后,他年青时的活力意气并未减淡,却又凭空多了几分温和。如果说早期的他美在青春靓丽,那么,中期的他则有一种年岁渐长后质感厚重的华美。——诚如诗经所言,“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”俨然一幅浊世佳公子之态。
该怎么评价他的后期呢?我无法引用杜拉斯那句经典的话来佐证自己的爱之深沉,因为他未曾有过饱受摧残的面容。即使是在02年末,他的美貌也一如往昔。比起中期达文西式精雕细琢的美,他的后期有一种米氏的大刀阔斧。如果说前期的他不断在堆砌包装成为了天王巨星,那么后期的他则在不断摆脱这些明星身份商业包装的局限,力求本真的“我”。这是他从巴洛克向文艺复兴的转变。他在这一个千禧年内的穿着多为休闲,似是有一种不用再努力证明自己的闲适与从容。或许是在这共同的星球上呼吸过同样的空气、仰视过同样的天空吧,我总觉得2000年向后的他在各种媒体照片中观之尤为可亲,似乎可以靠上前去拥抱、献吻。
他的美定格在2003年,彼时昔日的树苗早已成隐天蔽日,成为和这个世界平起平坐的树木。无数的草木种子飘散开去,散落尘世四周。他的美在世人的身上延续,每一个他帮助过的人,每一个他所关心的人,每一个与他接触并留下回忆的人,甚至他所不曾相识的、被他的美所触动的人,他们的身上都有他的影子,有他的待人至诚与翩翩风姿。因此,他的美可谓与天地共生了。
——唯有极度高超的智慧才足以取代美貌,而我是没有这样的智慧的。再多的比喻修辞也比不上他身负的天地大美。因此我只能倾慕,只能敬仰,只能对着他定格住的面容将一切思绪凝结在心内,让气息的游丝漂移到嘴边,叹出一句“真美”。
这个男人,真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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